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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是未来的我。”
&esp;&esp;她盘坐到地上之前垫的床铺上,又捞起一颗石膏肺。
&esp;&esp;“心脏、肺、胃、肝、肾……”
&esp;&esp;她挨个捡起来念过,牛岛若利才发现她做了个大全套。
&esp;&esp;“啊啊,还有这个!”
&esp;&esp;小鸟游杏里乐呵呵地把最后一个用双手举起来介绍:“子宫!”
&esp;&esp;“排名不分先后,但我觉得它是最伟大的器官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嗯。”
&esp;&esp;点了点头表示赞同,牛岛若利蹲下来,和小鸟游杏里更近距离地对视。
&esp;&esp;“这次我能问了吗?”
&esp;&esp;小鸟游杏里眨眨眼,“抱歉若利……”
&esp;&esp;缄默了一会儿,她突然又起身,去画室的角落翻找出上次和他一起画的那些纸张。
&esp;&esp;还包括从东京带回来的其他画作。
&esp;&esp;“若利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他们一页一眼翻看着。
&esp;&esp;“你会觉得我过于冷血吗?”
&esp;&esp;“从没有。”
&esp;&esp;“你会害怕我吗?”
&esp;&esp;“不会。”
&esp;&esp;“你会离开我吗?”
&esp;&esp;“不会。”
&esp;&esp;凶手、死者、残缺的、血腥的、恐怖的。
&esp;&esp;即使看无数次,依旧像另一个世界。
&esp;&esp;——罪恶的冰山一角。
&esp;&esp;“那……你会死吗?”
&esp;&esp;小鸟游杏里微微抬起头,用一种希冀的目光,小心翼翼地看着牛岛若利的脸。
&esp;&esp;牛岛若利贴在画纸上的手顿住。
&esp;&esp;他回视她的目光。
&esp;&esp;那眼眶中颤抖着的泪水,完全像是一个挣扎的人。
&esp;&esp;炽热的手重新移动,紧紧握住小鸟游杏里冰凉的指尖。
&esp;&esp;牛岛若利牵着她的手,贴到自己的胸口,说:“我很健康。”
&esp;&esp;“首先我每年都会体检,其次我平时非常注意保养身体。”
&esp;&esp;“不出意外,我能活到87岁,比平均年龄高一点。”
&esp;&esp;隔着一层布料,能感受到掌心有力的跳动。
&esp;&esp;小鸟游杏里愣愣地继续问:“那……有意外怎么办?”
&esp;&esp;“小杏。”
&esp;&esp;牛岛若利认真严肃地提示道:“日本是一个多地质灾害的国家,意外是常事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小鸟游杏里哑口无言,从喉咙里发出气音,破涕为笑起来。
&esp;&esp;好莫名其妙但是有道理的答案。
&esp;&esp;她越想越好笑。
&esp;&esp;缩起身子,肩膀开始疯狂抖动。
&esp;&esp;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&esp;&esp;在牛岛若利疑惑的目光中,小鸟游杏里眼角飚出了生理性泪水,乐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&esp;&esp;笑了足足有五分钟,她才顶着涨红的脸,凑上前亲了亲他。
&esp;&esp;“若利,你真是我的缪斯——各种意义上的。”
&esp;&esp;她垂下眼,扫过自己的石膏作品,又抬头看站立着的石膏雕像。
&esp;&esp;这次,她的目光很柔软。
&esp;&esp;小鸟游杏里没有转过头,就这么开了口:“若利,你还记得女巫的事情吗?”
&esp;&esp;牛岛若利: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我说我们未来会结婚,还会有小孩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结婚是真的,”小鸟游杏里说完这半句,才又扭过脸看牛岛若利,“孩子还没有。”
&esp;&esp;牛岛若利消化了一下话里的内容。
&esp;&esp;在他思考的短暂秒数里,原本他主动牵上的手被拉动着往另一个方向靠近。
&esp;&esp;她带着他的掌心贴上自己柔软的小腹。
&esp;&esp;小鸟游杏里脸色潮红,问:“你要顶进来吗?”
&esp;&esp;“我想和你做。”
&esp;&esp;“非常。”
&esp;&esp;-
&esp;&esp;最后。
&esp;&esp;牛岛若利选择了和小鸟游杏里下楼吃饭。
&esp;&esp;毕竟已经天黑了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两个人站起身,小鸟游杏里扑进牛岛若利怀里,把刚才没说的话补充上了。
&esp;&esp;“我喜欢你的心脏,它跳得很大声。”
&esp;&esp;“非常健康!”
&esp;&esp;牛岛若利抖了一下,牢牢把她抱在怀里。
&esp;&esp;小鸟游杏里笑嘻嘻的,“抱这么紧?这算惩罚吗?”
&esp;&esp;……让人莫名焦躁起来。
&esp;&esp;牛岛若利按上她的后背,薄薄的一片,肩胛骨像鸟儿的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