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也不奇怪,这又不是什么深山野岭,拾柴的、捡松子的、打猎的、采草药的多得是。
来人深眼窝高鼻梁,古铜色皮肤,个子中等,典型的当地人貌相。
穿着普通的迷彩裤蓝衬衫,背着个硕大的牛仔包,大概是没想到这里有人在,警惕地看着他们,目光像x光,上下左右扫描了一会儿才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来这里做什么?”
怎么搞得像五十年代的谍战片?
顾念之笑道:“大哥,我们不是坏人,放假了回来过年,这不来山里溜达溜达么,空气多好!这是我妹妹,您没见过做坏事还带着妹妹的吧?”
可能是他表现得太过圆滑,而顾缈兮则是一惯的面无表情。
那人更为怀疑了:“她真是你妹?”
似乎是把顾念之当成拐卖妇女儿童的了。
顾缈兮不得不出声:“他是我哥,我们是提娃寨的。”
那人若有所思,忽然道:“顾念之?”
顾念之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,疑道:“我们见过?”
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:“说过话,没见过。我是县支队的飞云撒,早上我们还通过电话。”
顾念之恍然:“原来是警察同志啊,我说怎么像查户口的您们这出警速度也太快了吧?辛苦了!”
从县里过来光开车就要五、六个小时,这效率绝了。
不过他不在寨子里查案情,上山来干什么?
飞云撒把包放到地上,坐下来捶着腿道:“没那么快。其实接到你电话时我就在山上。”
顾念之懂了:“之前就有人报过案?”
难得还有个明白人。
飞云撒摇头:“没人报案。”
看顾念之还要再问,做了个制止的手势,道:“太阳就要下山了,你们快回去吧,没事别在外面乱转,尤其不要靠近江水。”
没见过淹死鬼
离在山上巧遇飞云撒已经过去了两天,这两天江边各村寨都很平静,没有谁再被“水神”选中。
可能也是因为所有人都远离江水,水神不好下手。
对此阿桥魔巴是恼怒的,觉得乡人们对神明不虔诚,但以他之威信,也无法命令人们跳到江里。
顾含青嘲笑道:“他虔诚他怎么不去!”
这话也只敢私下里和老婆儿女说,要被爹妈听去了保准被骂。
顾念之又与飞云撒打了几个电话,然后便整日郁郁,对顾缈兮身上的夺魂枪和小白蛇也不紧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