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老是说着明天明天,可只有神知道他有没有明天。夫君啊,就让妾身,好好地让你享受一回吧,不要留下遗憾。
绍宰宜看到那双媚眼,忽然间变得复杂,有些悲凉,也有种挑衅。
“看来我真被发现了。”绍宰宜脸上一热,没心情继续看下去了,拔腿就走。
娇喘淫叫,持续了一整晚。
谆亲王府,克勤楼。
谆亲王绍曲辛坐在靠椅上,指节轻轻敲打桌面,面前账簿堆积如山。两名美人端立一旁,为他奉茶。
半晌,他伸了个懒腰,心里默默想着:“这活我也是一天也不想干了,宜儿你看着办吧。”
这时,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绍曲辛抬眼一看,只见一名青衣小厮,急匆匆地从门外跑来。
小厮一进门,捂着胸口,上气不接下气地道:“王爷水遥回回来了。”
谆亲王脸色遽变,迟迟不肯答话,良久,才缓缓道:“她回来干什么?”
他努力抑制着情绪,但任谁都听得出,平稳语气里的一丝颤抖。他端茶的手也很稳定,指节发白,可惜,“啪”地一声,杯盏碎成片,散落桌面。
小厮回报道:“是皇上,命她回来省亲了。”
谆亲王怒道:“王府不是她家,她只是个奴婢,哪来的回哪去。”
“这”小厮从未见过谆亲王这么动怒,哆嗦着道,“小的可不敢这么回复,宫里派了人接送。”
谆亲王颓然地躺在靠椅上,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,半晌答道:“知道了。”
只一句知道了,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却也不敢再多问,跌跌撞撞退了出去。
王府外,一支浩荡的队伍拥着一顶轿子停在门口,一些人身着禁卫盔甲,腰间佩刀,脸色冷冽。轿子造型却是奢华旖旎,透着女儿家心思,与侍卫们形成鲜明对比。
轿上覆着华盖,从华盖垂下来一条条透明的粉色轻纱,层层帷幕笼罩,透出其中一抹干瘦的人影,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。
众人已等了许久,但若不等来一个明确的答复,他们不能走。
从晨光熹微等到日上叁竿,紧闭的朱漆大门终于敞开,谆亲王缓缓走出。
侍卫头领跨前一步,拱手道:“王爷千岁。”
接着,一个宦官打扮的人摊开圣旨,开始宣读。
仿佛身披千钧重压,谆亲王膝一软,便如推金山、倒玉柱般跪下,迎接圣旨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菁贵妃玉体抱恙,药石无灵,常自诉乡土之思,朕感念贵妃温良恭俭,素有懿德,恩准其归谆亲王府省亲。候其安复,再定去留。钦此。”
谆亲王头也不抬,双手微颤着往上伸出,接过了圣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