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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晌午用饭的时候,娄缙注意到了穗岁头上的发簪,那支发簪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。
自从江澧沅进门后,她便将他送给她的所有首饰都还了回来,这支发簪的玉质上乘,光泽温润,成色极好,显然是价值不菲。
就靠着她每个月到手的那么点儿月例银子,根本就买不起这样的东西。
娄缙放下手中的筷子,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:“这发簪是从哪儿来的?”
穗岁抬手摸了摸发簪:“是三公主送的。”
娄缙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没想到很是不待见江澧沅等人的江梓双,倒是和她合得来。
“你倒是趋炎附势,攀附权贵,会讨人喜欢。”
娄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,似乎对穗岁与三公主之间的亲近感到不悦。
穗岁对于他的态度不以为意:“谢世子夸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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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缙瞪了她一眼,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,甩袖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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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公主在淮南王府住了两日后,或是赏花,或是品茶,或是下棋,于她而言无聊的很,等娄钧将新药配好了给她之后,她便带着栾竹启程返回京城。
江梓双离开的次日,下了一场小雨,雨水打在青石板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这雨将整个淮南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。
这是端午节过后的第一场雨,在淮南,这一天,需要将五彩绳摘下来,抛到河里,让雨水将五彩绳给冲走的,灾病也随之离去。
而在京城,则是需要等七月初七的时候才可以摘下来,将其焚烧,辟邪除灾,迎接新的福气。
穗岁却没有丢,而是小心地把五彩绳解下来,收到盒子里放好。
想起那日娄钧将这五彩绳放到她手里的情形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。
……
细雨绵绵,人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。
淮南王府的春霖院内,九静柳自从心腹丫鬟翠儿被打死后就受到了重创,龙舟赛上她又被穗岁塞了一碟子辣椒粉,回到王府后便一病不起,整日在床上躺着,愁眉不展,神思倦怠。
九府一同出来的陪嫁丫鬟枝儿日日相劝,希望她能振作起来。
枝儿擦着九静柳的额头上,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冒出来的薄汗。
“小姐出身大族,穗岁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奴婢,小姐在她手底下吃了苦头,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