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夫人想了下笑道:“应将军和几个哥哥都在范阳等着你呢,等到了范阳,你七个哥哥,都是各有所长,到时候教起七斤,保证是个文武双全的好男儿。”
应无咎道:“母亲一人教足够了,我们这些兄弟,还不都是母亲一手教养出来的。还有妹妹,也是博学多才的,哪里还需要我们呢,只是陪着玩儿罢了。”
赵朴真笑了下:“娘安排,必是妥当的,我也很期待见到义父大人,只怕要给他添麻烦了。”
应夫人被她这声娘和义父叫得又惊又喜又心酸,立刻红了双眼:“原是我这做娘的从前失职,教你受这许多苦——应将军,你义父,也一直希望有个女儿,他会十分疼你的。”
赵朴真看她哭了,忙道:“不怪您,您这些年,也太不容易了,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吗?还和您母女团聚了,就是可惜麟哥哥,他一直不知道您还健在。”
应夫人一边擦泪一边道:“还是不知道比较好,让他当我死了,总比以我为耻的好。”
赵朴真有些不赞成:“麟哥哥不是那种人,他一贯是个直脾气,若是知道当初你那样的挣命,岂会以你为耻,只会高兴你仍活着,将来有机会,还是和他说开了吧!”
应夫人点了点头,一贯洒脱的她,在自己儿女上,却始终有些放不开:“再说吧。”
她如今更满怀期待着和久别重逢的女儿的生活。
大乱
赵朴真离开长安的当年,倭寇忽然入侵,烧杀抢掠福建沿海一带,甚至山东一带也饱受滋扰,地方守军连连败退,甚至官府被围,朝廷不得不发兵征讨,最后调取最近的州县兵马征伐。
然而天公不作美,这一年山东蝗灾,南边却水灾,百姓本就民不聊生,再加上战乱,东南一带,几乎是满目疮痍。
这一战,就是一年,李知珉布下的棋子终于起了作用,发配流放广东的王慕岩领着一支精兵,与连山的队伍配合无间,合力围剿,将倭寇一路逼回海上,又海战打了个落花流水,大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