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彻夜难眠的文颂,阮月却睡了个好觉,无他,又是扭腰又是动屁股的实在是给她累得够呛,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同周公约会去了,完全没有半点心理负担。
阮月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,她光着身子慢悠悠的走到窗前,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,沐浴在阳光下的每个毛孔都随着动作舒展开来,嘴角不自觉翘了翘,难得多了几分平和悠然。
只是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,身上的汗津津的黏腻让她的耐性骤然消失,阮月有些嫌弃的闻了闻自己,当即冲进浴室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个遍,直到沐浴液的味道将将给她淹了,这才收了手。
水流将身体冲刷干净的同时,一并将她混沌的脑子找了回来——她的迷奸计划失败了。
昨夜还觉得没什么,可如今清醒过来再看,她却感觉十分不爽,这份不爽被她无限放大,尤其在她意识到失败的种子早在她贪图文颂身子、沉迷享乐那刻开始就被悄然种下后,直接攀至顶峰,一并而来的是自责、后悔与急躁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在衣帽间翻找,企图找到一件足够引诱人速战速决的睡裙——黑色大开叉、三点小蕾丝、一条珍珠链子。
分明件件写满诱惑,可直觉告诉她这些都不是正确选项,半晌,她忍无可忍的抓起一把衣架连同那几块布料全数扔在地上。
铁架与木板碰撞发出的巨大声响,令整栋别墅都跟着震荡,急促的脚步声一路蜿蜒而来,逐渐向她逼近,直到行无可行才停下,文颂的声音随之响起:“小月,没事儿吧?”
少年的音色极为清冽,哪怕夹着些不易察觉的粗喘也足够抚慰人心,阮月望向地上的狼藉,面无表情道:“东西掉了。”
“没受伤就好。”文颂下意识的舒了口气。
二人的对话本应该到此为止,可他却在原地踌躇起来,就在阮月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,男声再度传来:“时间不早了,收拾好了就下楼吃午饭吧,正好,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聊一聊。”
他语气温和,既委婉的表达出不愿和她同处一个密闭空间,斟酌出来的字句也一如从前的体面。
她的理智逐渐回拢,思绪将昨夜的记忆碎片串联成一条线,一端是冷眼执线的她,而另一端是宽和、好脾气又会对她步步退让的文颂。
当然,文颂的优点在她这里全部要画上一个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