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梁时清说:“我觉得林松玉说得对,我们都不要去,他们那群人……太奇怪了。”
不是说怕了他们,而是觉得诡异,就像正常人精神病人,第一反应是他们应该住到精神病院里,不会考虑其他。
于是他们三个都装死一般不回应,没说去,也没说不去,就这么拖到了宴会那天晚上,三人在别墅里打麻将,还喊来了屠云菲。
四个人就可以打麻将了,屠云菲摸了两圈发现他们三个都很难打赢杭思潼这个ai之后,开始摆烂:“你们喊我过来就是让我输一晚上的?我还不如去宴会上看戏呢。”
林松玉谨慎地摸排,他已经被杭思潼那超强的记牌能力给吓怕了:“看什么戏?他们那宴会不就是给点祝福然后吃吃喝喝吗?能有什么戏看?”
“诶?我说你们到底是不知道啊,还是装傻啊?那封闻聿跟苏伊尘明显就是情敌啊,心爱的女人要跟自己最好的兄弟结婚了,谁看了不说一句修罗场啊?”屠云菲转着自己手里的麻将子说。
“修罗不起来,苏伊尘不会让阮梦梦难堪的,订婚宴也会按时举办。”杭思潼随口回答。
屠云菲来了兴致:“潼潼,你为什么这么笃定?”
杭思潼摸牌的手一顿,随后说:“因为他们从来没让阮梦梦担心过这种事情啊,在阮梦梦身边,总是体面、温和、友好
的氛围,永远不会改变的。”
这一晚的对话,大家都当做是杭思潼一种对过往见证过既定事实的感慨,谁都没往深里想。
但随着时间过去,接下来的一切确实如杭思潼所说,八月底是封闻聿跟阮梦梦的订婚宴,九月初是楚文矜跟卢倚彤的订婚宴,年底十二月月中的黄道吉日,阮梦梦跟卢倚彤同一天婚礼,邀请了所有可以邀请的亲朋。
像一本小说终于走向尾声,落下帷幕。
中间每一次请帖,都送到了梁家的别墅去,但他们始终不回应。
年底,杭思潼重新站了起来,开始收拾自己那因为世界线被改得烂七八糟的生活,收拾妥帖后,准备留在滨城继续深造学习,梁时清因为项目必须去首都一段时间,林松玉则是回到荆城继续接手哥哥那一边的产业。
别墅留给了杭思潼暂住,说是都住这么久了,没必要换,反正两家别墅多的是,不住也是空着,没必要浪费。
猪笼草重新送到了别墅里,就放置在杭思潼的阳台,每天杭思潼都去给它浇水,但它居然顽强地没被淹死。
滨城下第一场雪那天,杭思潼出门玩雪,在市中心的江边拍照片时,碰上了独自看雪的阮梦梦,身边一个人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