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我车,等会饭桌上正好跟你谈谈广告的事情。”冯悦山公事公办。
这话堵得陈木一时静默。
外边沈连四下找寻:“陈木呢?”
冯悦山的车从身侧缓缓驶过,车窗降下,冯少单臂支撑,懒洋洋说:“在我车上,我们先过去,抓紧,这顿饭我可不掏钱。”
沈连觉得今天被冯悦山晃了好几下,他刚才告诉自己可能是想多了,冯悦山又整这出。
楚易澜订的位置,路上给众人发了一遍,沈连到了后先让服务生上碗海鲜面。
不看到也不想,但在剧组十来天,哪怕有黄焖鸡解馋,也嘴里寡淡。
楚易澜问他:“晚上回剧组?”
沈连吸着面摇摇头,眼底全是暗示。
楚易澜读懂了其中情绪,桌下轻轻握住沈连的手。
宁斯衔喝着茶,突然开口:“对,我听说金雷判了?”
“判了。”楚易澜接道:“后半辈子牢饭稳稳的。”
何止,聂盛的手段金雷全部品尝了一遍,真的因为大额经济犯罪被判刑时,金雷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,他想苟活,却不想在楚易澜手中生不如死,这段时间下来,已经被折腾没了半条命。
可关于那个跟明霖共同汇款的海外账户,金雷仍是一个字不说。
他妄图以此拿捏楚易澜,甚至字里行间表现出“只要你放过我,我后面的人你一定会很感兴趣”的意思,但楚易澜问都不问,折磨完就扔,绝不给金雷任何痛快的机会。
随便是谁,楚易澜心想,我不在乎。
陈木坐在冯悦山身边,就广告问题,冯悦山的确跟他聊了几句,但都是合同里的明确内容,考虑到老板有权利询问,冯悦山又喝醉了,陈木耐心十足,有问有答。
冯悦山边听边点头,拿了只后海螯虾想吃,但是手上不稳当,被扎了两下,顿时火了,皱眉扔到盘子里,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。
陈木的说话声跟着停了。
冯悦山心下懊恼,转头看向陈木:“你继续,我单纯烦剥这个。”
陈木犹疑两秒:“想吃?”
冯悦山本来都要突突一句“不想”,但话到嘴边又变了:“想吃啊。”
他一副矜贵大少爷,就等着人伺候的模样,似乎在陈木面前,情绪跟行动把控总是不到位,冯悦山担心陈木反感。
那不会,他俩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。
冯悦山意在表现,但陈木完全就是对待老板金主的态度。
看冯悦山不嫌弃,陈木戴上手套,开始给他剥虾。
沈连不动声色,这下总算看出些苗头了,某人……不会在单恋吧?
这顿饭吃完,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陈木打车回去,楚易澜跟冯悦山等人分开,先将醉得一塌糊涂的孙秉赫送至住的地方,最后才跟沈连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