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叫,不遵从的扣赏钱。”周羡安一脸无谓,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,捏了一把腰侧软肉。
“你”她涨着脸瞪他,被扶着在桌前坐下。
一行人踏着小脚步前来摆上菜品。有她最爱的千层油糕和虾饼。
“你还记得啊。”白榆微愣,随即动容,夹过一只油糕咬起来。
他知道人的口味是会变的。但在临安时,他亲眼所见,客栈里那个孤寂的背影只点了一屉油糕珍惜地嚼着。凝望着那身影,在盛夏里让他的心凉下一截。
思及此,她在别的男人床上娇艳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。周羡安微晃了晃脸,撇去了那些幻影,却不能再强迫自己挂上笑容。他伸过手,用拇指拂去了她嘴角的碎屑。
用完早餐,周羡安环视一圈,问近处的中年男人:“刘管事,佟清呢?”
“早些派了人去叫的,佟姑娘一向有贪懒的习惯,这”
“她那些个小徒弟也爱贪懒?”
就连兰芝等人也不见踪影。
白榆愣愣地听着他们对话。
“侯爷!佟姑娘不在房中,桌上留了一张字条。”一个小厮匆匆跑进院里。
周羡安接过那字条看了一眼,不禁失笑。
白榆听他们谈论另一个姑娘,只觉自己像个局外人,面上掩不住显出郁色。
周羡安覆上她的手抓住,微笑道:“佟清是北疆策安军军医的爱女,也是一名医者。”
见白榆眉间松动,他接着道:“若不是她父亲的遗愿,她才不愿继续在身边帮我。”
“那她人呢?”白榆不知为何,想见见这位寥寥几语便觉飒爽的姑娘。
周羡安低头笑笑:“见她的心上人去了。”
他将纸条递给她,她接过一看,没有一字不在控诉周羡安只顾自己的幸福而剥削他人,说自己要强硬地争取自由,所以给爱徒们也放了假。
白榆也不自觉地勾起嘴角,最终扑哧一声笑开。
“星儿若是想见她,可以去长安东街的清沿医馆。”
她的眼睛亮起:“佟姑娘这么厉害。”
“那也是星儿的财产。”周羡安勾起食指在她脸颊轻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