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调查进行到中后期时,南月遥遇见了一个据说一直都很崇拜她的年轻男人。
这位名叫白青的公子说,他多年前曾经在一次w染物袭城时被南月遥救下,南月遥当时还给了他一些灵石,他靠那些让自己的家人活了下来。
现在他和家人一起在城中经营了不少产业,规模不小,但他一直都想找机会报答南月遥。
青年长相清秀,温润无害,看起来就是位翩翩公子,说话时使人感觉到如沐春风。
因为他家里的产业链曾经涉及到了软灵石的对外兑换,南月遥便没拒绝和这位公子有更多的交流。
李由溪私下里对他的评价是觉得白青说话声音怪怪的,而桐对此没有任何评价,他的基础条件也让他根本就无法对任何人做出评价。
但南月遥却是非常喜欢听那位公子的声音。
除去和他说话时要绕开他心上的七十二个窟窿眼儿,她觉得他说起话来声音非常好听,放到现在的话多少得是一个重量级声优。
那位白公子的情意看起来并不真实,更像是在试探她带来的这些人,南月遥对他的示好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。
她同他打太极,就为了迟早顺着他身后的那条路子,找出更多的铁证,然后再把藏在幕后的人给抓出来。
当年还带着家人四处奔波的少年,如今手里头竟拥有了这么大的产业,极有可能是天元门想要扶持起一个堪用的傀儡,最后选择让他作为对外交易的话事人。
一日,南月遥和白青一起去了一个地方,但是没想到的是,那里面居然是他安排的男子作舞。
四周密锣紧鼓,七八个ch11u0着jg状上身的男子一齐随着鼓点声饰演着战场角斗,扑面而来的荷尔蒙爆棚,大喝起来声振屋瓦。
南月遥就端坐在纱帘之后,而她的身旁就是一身白衣的白青,他看着眼前这一幕,又偶尔侧目看看南月遥。
等到南月遥捕捉到他的视线之后,白青便对她笑了一笑,只不过笑意并不达眼底。
“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让我来看这个?”南月遥盯着他,双眼一眨不眨。
他这次却是真的笑了,说道:“我以为你ai看这些,就为你准备上了。”
南月遥面无表情,平静道:“知道了,就算是为了你的这份苦心,我也会好好看完的。”
南月遥说罢便将视线重新放到了前方,目不转睛看着那些男人腰腹和肩臂上流畅的肌r0u线条。
不得不说,这的确是一副美景。
舞蹈已经进行到了最激烈的战斗阶段,也就在这时候,身旁的公子忽然将头放到了南月遥的肩膀上。
他伸手抓住了她搁在大腿上的手指,指尖在上面0了0,然后带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上。
“你也看看我……”
他的声音清澈好听,可对她说话时手上的温度却始终是微凉的。
南月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过于轻浮了,眼见他明目张胆地要引她越界,南月遥利落地ch0u出了自己的手。
“我看你做什么?”
说着她就想要起身离开了,但白青却突然用力拉了一把她的手腕,南月遥下盘极稳没被他拉下去,不过是用手撑住了地板。
也就在这时侯,她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被人给贴上了。
白衣公子双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揽住她的脖颈,更用力地欺身吻了上来。
当晚南月遥回去时,嘴角旁边有一处是被咬破了的。
她的神情有一丝不对,但并没有表现出来,回到屋中后,她又伸手0了0自己的嘴角,有一点刺痛。
南月遥还在想白青今天到底想要做什么,脑中一直都是自己临走时他突然对她说出的话。
他问她:“你身边那个叫桐的师弟,他不是普通w染物,是吧?”
当时南月遥走出了几步路的脚步y生生停了下来,转身朝他看了过去。
白青继续说道:“虺源峰上有一处封印阵,天元门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布阵做准备了,他们通过我周转了大量布阵材料,那是足以毁天灭地的大阵,他们要做的事情就跟你那个叫桐的师弟有关。”
从白青口中得到的消息对南月遥来说非常重要。
如果天元门的人早就知道桐不是普通w染物,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过来找无相宗g0u通?而是沉下心来蛰伏这么久,只为在虺源峰上布下一个那么大的阵法?
……他们对桐有什么企图?
这个时候的南月遥不可能知道,在背后c纵着这一切的是系统。
南月遥隐隐感觉到了某种针对桐设下的天罗地网,可是缺乏关键信息,她怎么也想不通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,她注意到了自己屋中的另一个身影。
桐身上还穿着她为他准备的那身衣服,远远看起来就像在等她回家。
他经常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立着,南月遥没有多在意。
只不过就在当夜,天还未亮,南月遥忽然隐约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跟她说话。
对方边与她亲昵,边和她耳语,他说:“师姐,我心悦你。”
他说了一整晚,南月遥却只感觉自己像在梦里听到了白青的声音。
醒后,她发现师弟就躺在她的被窝里。
想起自己昨晚反复听到的那一句话,南月遥不知道这声音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存在。
会不会是白青对她施了什么术?
就在南月遥疑心之际,翌日,城中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。
白青就在昨夜si了。
白青si相并不好看,他的喉咙连带唇舌都被一起挖了出来,尸t上面唯独缺掉了那一块。
任谁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,本来他的si与南月遥是无关的,可南月遥却总是在心中隐隐觉得不安。
又过了几天,同样是深夜,南月遥再次听到了白青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。
像是呓语一般,那声音反复对她倾诉着某种类似jg神w染的ai意。
她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,手里凝出灵力就要当作利刃切下去,但睡在她旁边的,却依旧是那个师弟。
不知道他现在是睡着还是清醒,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入眠,可刚刚那个声音很明显,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。
南月遥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起来,她顿了顿,伸手掐住了他拟化出来的脖子:“说话。”
可不管她多用力,他都再没有发出来任何声音。
“说话啊!”
床上黑糊糊的一个人型没有给她任何回应,甚至连动都不动。
现在的情形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南月遥独自一人在深夜唱独角戏。
她被桐气到夺门而出。
连续几天,南月遥都没有再回去过,李由溪找到她时,她还在调查白青遇害的那起事件。
桐是跟着李由溪一起出现的。
看着出现在李由溪身后的那个身影,南月遥恨不得当场将他给手刃了清理门户,可她又很清楚,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人可以制裁得了桐。
他竟然学会杀人了。
南月遥不想看见桐,连带着对把他带过来的李由溪也产生了迁怒的想法。
她让桐回宗门去,不要再出来,
可那个黑se的师弟虽然在她眼前消失了,只要她有心去感觉,就依然能察觉到身边有很强的被窥探感,有什么正在跟着她。
他们之间突然就出现了巨大的矛盾,目前谁都没有要低头的意思。
南月遥都不知道他气x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,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弄成现在这样?
她很想要找他问清楚,可她又明白桐只是个w染物,可能很多感情出现在他的身上后,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,他做事全凭那些模糊的本能。
她的问题几乎每一次都不会得到他的答复,就像对着一条狗讲话,两个不同物种之间永远都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g0u。
接下来的时间里,南月遥和李由溪又一次一起去了w染地,他们都察觉到了,w染物变得越来越聪明了。
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,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,它们学习到了人类的行动逻辑。
以前w染物还只会强制x的贴脸破坏,可现如今它们学会了潜伏。
它们入侵某个地方后,会伪装ren类生活,等合适的时候再把身边的人全部同化掉,开始一点点渗透这个世界。
种种因果都像是被串联成了一张巨大的网。
南月遥因为桐而产生的不安感变得越来越强烈,但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过桐了。
她想要向他确认一些事情,是以前的她从未想过的……
桐的w染物身份本就让他在无相宗受了很多罪,如果他再养成和外面那些w染物一样随手杀人的习惯的话,那这个世界就是真的容不下他了。
南月遥回到城里后,开始主动去风月场所找起了男人带走,接着再保护那些男人的安全,准备抓桐一个杀人的现形。
南月遥本以为这样他总该出现了,可实际上他依然没有出现。
她身边的男人都好好活着,可是整个穹天界却开始大量出现年轻男子失踪的事件,而且不见的都是那些容貌姣好芝兰玉树的男子,甚至连身t健壮五官端正的少年也会消失。
每个现场都有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这些人消失的地方都被发现了深渊裂缝,有w染物入侵的痕迹。
众所周知,但凡是进入了深渊裂缝的人,就算出来了,也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。
他们都被直接w染了。
这件事情在穹天界里引起了轩然大波,从前会卷入这种失踪事件的,向来都是年轻貌美的nv子。
但这一次却是引发了男人之间的集t恐惧。
男人们都以最快的速度、动用了最大的能力去调查这件事,对w染物的敌意也涨到了一个最高峰。
可就在这时侯,无相宗后山早年间养了一个魔物的事情引起了众人的关注。
据说他b所有w染物都要更聪明一点,也和所有的w染物都不一样,还被正清道人收为了关门弟子。
外界说法不一众说纷纭,但在有心人有意无意的引导下,舆论最终都指向了桐,说他就是造成近年w染物集t进化的罪魁祸首。
他必定是有不同之处,所以才会被无相宗带回去私底下养起来,甚至就连之前轰动一时的软灵石事件很可能也与无相宗脱不开关系,既然无相宗都在私底下饲养w染物了,那他们残害修者投喂给w染物、然后将修者转化成软灵石拿去牟利也不足为奇。
无相宗上上下下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,更愤怒于天元门给他们甩黑锅。
为了自证清白,他们直接交出了天元门才是罪魁祸首的确凿证据。
可尽管这些东西能够对外证明真正做出这一切行为的是天元门,但却无法解释那些w染物究竟是不是全都在桐的控制之下。
如果是的话,那失踪的那些男子,很明显都是被桐给刻意杀si了,就算他是正清道人亲收的弟子也是不能被留下的,他会害人。
正清道人已经身消道陨多年,无从找她询问当年究竟为何要收下桐作为弟子,但无相宗众人全部都愿意交出桐,任由穹天界众人处置。
而天元门也在为自己诡辩,说他们宗门之所以要做这种倒反天罡的事,只是为了大量集齐资源,在虺源峰布下足以杀灭所有w染物的灭魔大阵。
为了永久的安定,就势必要牺牲掉一些人,别人做不了这个孽,那就由他们宗门来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