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柏起身,整理了头发,顺手把浮夸的耳钉摘了,严肃澄清道:“不是,我没有你以为的那种癖好。”
茶梨道:“那你这是?”
郁柏给出一个合理和离谱程度旗鼓相当的理由:“沙发太窄了,我怕你半夜掉下来,我非常善良。”
茶梨坐在沙发上,一脸颜艺,表达了无语、难评、不可思议、信你个鬼、是不是还得谢谢你……等复杂情绪。
稍后,茶梨换了衣服,准备去上班。
他下楼来。郁柏站在门口,说:“你怎么走?我送你?”
“我们有班车,”茶梨看了眼时间,说,“马上就来了。”
顺便,他提醒郁柏:“如果见到郁松,你小心别穿帮。”
“好的。”郁柏露出笑容来,说,“茶梨警官,你人真不错,对我这个外地人也如春天般的温暖。”
茶梨半真半假地说道:“没想温暖你,我只是担心你穿帮后失去秘书长弟弟的身份,那你对我可就失去利用价值了。”
郁柏却不生气,仍然笑着说:“我一定会谨言慎行,绝不会穿帮,好让茶梨警官随时都能来利用我。”
茶梨给了他一个警惕的眼神,没有完全放下对他的怀疑和戒备。
两人从房子里出来,茶梨最后确认下是否关好了窗户,然后再反锁家门。
郁柏独自走下门前台阶,去欣赏花园里在晨光中开放的鸢尾花,虽然就地睡了一夜,但他此刻非常轻松,心情也非常好。
栅栏门外突然涌来了一群人。
茶梨听动静不对,立刻转身看是什么情况,同时手也朝后腰摸去,摸了个空,忘了巡警没有配枪。
数名黑衣人在门外快速排成两列,以夹道之势左右排开。
茶梨问道:“干什么的?”
郁柏认出了带队的人,诧异道:“9527?你们在干什么?”
茶梨也模糊认出来了,是郁柏家里那群美貌男执事,顿时满脸莫名其妙,问郁柏:“是你告诉他们你在这儿的吗?”
郁柏无辜地摊手,摇头。
9527在门外解释了这个问题:“那晚你出车祸后,秘书长担心你再出意外,我们无法第一时间赶到对你实施救助,吩咐我们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工作,你的宝石耳钉,看起来是个耳钉,其实是个定位器。”
郁柏和茶梨对视一眼,都感到无话可说。
郁柏在前,茶梨在后,两人走出栅栏门外,两脸诡异地打量这群男执事。
两列队伍最前方的9527和塞巴斯蒂安,以及依次排开的另外六名美男,八人各自手持礼花筒,只听9527一声令下,八位男模一样的黑衣执事整齐划一地拉响了八个礼炮。
茶梨在9527发出指令时就觉得不对,矫捷地向后躲开了,而郁柏正好走到执事们中间,被突如其来地喷洒了满头满身的的金粉亮片彩条和花瓣。
郁柏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执事们则喜气洋洋。
9527:“恭喜恭喜!”
塞巴斯蒂安:“ngratutions!”
9527上前,握住郁柏的手上下摇晃,并向旁边的茶梨点头致意,说道:“郁松先生委托我们第一时间向你们表达祝贺,祝贺你们冲破年龄桎梏与智商壁垒,终成有情人,祝贺你们共同度过昨夜良宵,祝贺你们成功拿下了对方的一血。恭喜你们!”
郁柏:“……”
茶梨:“……”
两人一起变成了豆豆眼。
三秒后,郁柏先一步恢复了正常,对着茶梨惊叹道:“你都二十五岁了,怎么一血都还在啊?”
茶梨差点吐血: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过于神奇了!!!
旋即茶梨也想起了什么,立刻疑窦丛生,低声质问郁柏道:“昨晚在餐厅里,郁松给你发消息说让你早日拿下什么什么?你当时立即给我转移了话题,原来是心虚,他让你拿下……这种东西?!”
郁柏矢口否认道:“当然不是了。”
就在这时候,巴士鸣笛声响起,警署的班车到了,缓缓停在茶梨家门口。
茶梨向郁柏投去充满怀疑的一瞥,然后快步上了车,到巴士后排坐下。
班车启动,郁柏和他身后八个美貌男执事一起,齐刷刷地向巴士行注目礼。
隔着车窗,茶梨脸色凝重地对郁柏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。
郁柏飞速掸干净自己头上脸上的金粉彩条,对车上的茶梨微笑点头,同时立刻回身制止执事们又要欢喜鼓舞大放礼炮的举动。
巴士开走后,郁柏独自面对八位美男,稍稍郁闷且十分无语,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早就摘下的耳钉,随手丢了过去,离他最近的男执事伸手接住,几人不知道郁柏要做什么,都有点紧张。
“你们……”郁柏想请他们不要再设法定位自己的行踪,深吸一口气后,道,“算了,回头我自己和秘书长谈一谈。”
他的变色龙跑车停在旁边的公共车位上,他过去开车门上车。
9527排众而出,过来问道:“你现在是要去哪儿?”又朝刚才接了耳钉的男执事示意,是让对方把耳钉拿过来,让郁柏再戴上的意思。
郁柏根本也无处可去,只得说:“哪儿也不去,我回家。”
另有一名男执事们用耳机对讲通知司机把他们的车开过来,要押……护送郁柏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