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再次醒来,就闻到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,我恍惚了一下,我好像梦见我还是王然然的时候了。
那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记忆。
我撑起身子坐起来,抬眼却看到手支在桌子边打瞌睡的杨曦,她眼皮下带着乌黑,怕是在这里守了我一夜。
尽管我的动作再小心,但还是惊动了杨曦,她如同从睡眠中清醒的猎豹一般,一双杏眼流淌着尖锐的光芒,她蹙了蹙眉头,嗓音淡淡:“醒了?睡得够久的。”
我一时无言,想到之前她对我做的一切,再加上又做了那个梦,更加深了我对那一夜的恐惧,以及对杨曦的恐惧。
我偏过头去不理她,她却笑了笑,笑声在宽敞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:“为什么不看我呢?小然,我可等了你好久。”
我依旧不说话,我对杨曦有愧,我当初没能在那个情形下救下她父亲。但同时,我又惧怕着她。她把我关进那个洞内,让我有了幽闭恐惧症以及对雨夜的浓厚厌恶。
她见我不理她,声线冷了冷,带着讽刺的语气:“为什么不看我?怎么,现在还觉得愧对我,难以面对我吗?”
我真的一向受不了激将法,我猛的把头转过来,看着如今大不一样的杨曦,紧咬着下唇。
“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我是因为那场火才怪你的吧?”
她突然开口,说出的话却让我迷惑更深。
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不是吗?
“呵……那个男人,哦,就是村长。他该si,他本来就应该si在那场火里,你本来也是……你为什么不能在那时候就si在那场火里呢。”
她低声呢喃着,最后一句如同耳语,我如遭雷击,身t颤抖起来,我这么多年,这么多年……一直愧疚的都是那场火,但是杨曦竟然说他该si。
这么说杨曦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怪我。
那到底是为什么她会恨我至此?恨不得我si了。
“那到底是为什么……杨曦,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?”
我哆嗦着唇,全身的血ye在此刻仿佛都停止了流动,冷得我全身发颤。
“……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?你怎么能说这种话!为什么,为什么你连这都可以忘记!”
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,冲着我吼了几句后仿佛知道自己失态,半靠在沙发上,眼眸猩红,眼眸中爆发出来的恼恨和怒火仿佛要把我灼烤成碳。
我更加迷惑了,她在我这种迷惑的眼神中咬牙切齿的开口:“你怎么可以忘记……那天是我的生日,那个自称我父亲的男人,bsi了我父亲之后自觉愧疚才收养的我,那天他喝醉了酒,吐出真相,开始还哄骗我,后面见我不信就把我按在窗边掐着我的脖子威胁我,不让我说出去,以逃脱法律的制裁。”
她说话时,眼底的神se刺得我发慌,我好像意识到了她说的是什么。
“而你,我亲ai的小然。你明明就在窗边,你就这么看着我被那个男人掐的脖子,你看见了,却一声也不吭,为什么?为什么你可以忘记!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?难道你不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吗!为什么你可以看着我受苦却什么也不做!”
我被她吼的脑子一蒙,顿时思绪又被扯回了那个雨夜。
可是我根本没有看到,我真的没有看到。
我只听到一声尖叫,但我以为那是庆祝。
原来是这样吗?原来仅仅只是这样吗?
这么多年……这么多年……
“不是的……”
我听见我的嗓音嘶哑,仿佛都不知道怎样说话了,但我还是一句一顿的说:“不是这样的,杨曦,你完全可以去查一查,我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,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那天也仅仅只是看看你,远远的看上一眼罢了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她静静的看着我解释,一双杏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神se,似乎是在思考,既没有之前的崩溃,也没有立刻反驳我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不知信是不信。
我还想再说些什么,她却突然朝我走来,嘴边挂着温柔的笑,她走到我的床边,手0上我的肩,声线温柔蛊人:“小然啊……你知道吗,你真是天真的可ai。”
我蹙了蹙眉头,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,她冰凉的指尖探上了我的腰,突然猛的扣住了我腰边的一侧,柔软的指腹用力的碾压了上去,我疼的直ch0u气,她贴近我的耳边呼了一口气,让我掀起了一阵j皮疙瘩:“知道吗?恨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,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样?真的又如何,假的又如何,小然啊,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,所以,无论我做什么,你都不要怪我好吗?”
她拢了拢我耳边的碎发,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面颊,我终于反应过来,用我仅剩的力气推搡着她,她细长的腿挤进我的腿间,猛地顶了一下,我发出一阵沉重的喘息,颤抖着唇:“你既然恨我,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做……你不觉得恶心吗?”
她拽过我的手,牙齿咬上我的锁骨,一gu细细密密的痛感泛了上来:“是啊,我恨你,但我喜欢你的身t。没想到,小然长大了呢,真可ai。”
她还是一贯的温柔语气,但吐出的话却让我不自觉的感到羞捏。
我喜欢过杨曦,这一点无法否认。
“小然啊,你还是这么天真。其实你没有必要顺从我的不是吗?我只是一个普通的nv孩,你可是林家的小姐,随便想个什么由头,把我开除也好,送我出国也好,只要你能狠一点,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用手挑开我病号服领子前的一颗扣子,指尖拂过她在我身上留下的一个咬痕,呼x1渐渐粗重起来:“可是,小然这么心软,又怎么会忍心这么对我呢,我说的对不对?”
她挑开我的文x扣子扔到一旁,让我半光着身子,她的舌尖掠过我的r晕,一种麻痒的感觉穿过我的大脑,这使我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。
窗外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我最讨厌的雨,每次我狼狈的时候,她总是如期而至,好像她就是为了这个而来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秋天就要到了。
杨曦察觉到我情绪不对,轻笑了一声:“你不专心。”
她的手指退下我的k子,在我内k周边随便的划着,我甚至能感到她手指的形状,那冰凉的温度。
“啧,好sh。”
她这句话让我彻底红了脸,撇过头去不愿看她,她却用另一只手掰过我的下巴强迫我看。
她最后还是挑下了我的内k,我彻底光了身子。她不轻不重的在我x口周边按压着,我压抑着喘息,被这感觉刺激的紧抓着被单,她一双漂亮的杏眼微眯着,明明是这么暧昧旖旎的气氛,她却像是在对待一件很神圣的事情,好像这不是报复,而是恋人间的嬉戏。
“不要……杨曦……”
我最后一个字都变了调,她猝不及防的t0ng了进来,我紧皱着眉头,异物进来的感觉总归不怎么好受,与先前在x口环绕的异样不同,一gu尖锐的痛感洞穿了我,我下意识的叫出声,她一边慢慢的探进去,一边问:“痛吗?乖,忍忍。”
我觉得她好像并不是很想报复我,至少在做这件事上,她表现的极其耐心和温柔。
她神se认真,似乎并不打算从这件事上得到任何快感,又或者让我经受到任何折磨。
在她温柔的动作里,我终于慢慢适应了她进入的感觉,从中t验到了另一种奇异的麻痒感,我难耐的歪了歪头,杨曦咬上我的耳垂,右手抚上我的rt0u,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,时不时挑动一下,另一只手仍旧没有进一步,我下意识的挺了挺腰,她察觉我这一动作后吻上我的唇角。
“想要了?”
我一定又脸红了,脸热得厉害。
她的嗓音清淡,温和的像是夏夜的风,很难想象这个表情温柔的人是在报复我。
她低低的笑了一声,又亲上了我的唇,我感受着第二根异物的进入,杨曦的手很漂亮,让我甚至产生一种是我在g引她的奇怪感受。
她的动作时轻时重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一种不受我掌控的快感冲刷着我,让我好像飘在云端,又急急的坠落,连丝毫喘息时间也无,被杨曦吞噬殆尽。
“停下……不要,杨曦,求你。”
她已经探进来三根手指,不用她提醒我也知道我身下泛n成灾,她还强迫我看,不让我有闭眼的机会,每次ga0cha0来临,我都会高弓着身子,她就凑过来吻我,把我的喘息声全都堵在了唇齿间。
让我想发泄也发泄不得,我快要被她折磨疯了。原来报复是这样报复的吗?
“你叫我名字叫的真好听,这样吧小然,你再多叫几声,叫的我高兴了,我就放过你。”
杨曦一边说,一边又在我的锁骨上留下一个咬痕,手指又用力顶弄了一下,我控制不住的又叫了一声,眼角的生理泪水滑落,杨曦t1an去了那一滴泪水:“怎么又哭了?小然的水真多,是想用水淹si我?很好的报复方法。”
她类似于赞扬般的语气,成功的又让我红了脸,我低声唤了一句:“杨曦……”
“嗯?”
她把手ch0u了出来,我看到我的x口喷出一大堆yet,她r0u了一下手腕,然后从一旁的桌子边ch0u出了几张卫生纸擦手,我明显的看出她的指尖被泡出来的褶皱。
这是要放过我了吗?
我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的想。
她却突然慵懒的瞥我一眼:“怎么停了?”
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,于是又一次唤她:“杨曦……”
“嗯。”
窗外闪过雷鸣,照亮了杨曦的脸,她盯着我的神se有些琢磨不透,我身t的温度渐渐冷却,感到身下的黏腻:“杨曦……”
我一次又一次的喊,她在书架上随便ch0u了一本书看,我光着身子,无力的躺在病床上,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,直到嗓子都嘶哑了。
“杨曦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她终于开口叫我停下,我如蒙大赦,难受的缩了缩身子。
“去洗澡吧,就在左边那道门。”
她站起身,把书放回了书架,表情重新恢复了冷淡的样子:“小然,这不是报复。”
她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,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我感到全身疲惫,把全身清洗一遍后连衣服也没有换直接躺上了床,闭上了眼。
我休了一年学,开始经营父亲的公司,父亲的身t也越发不好,我逐渐成了公司的话事人。
我又重新上了学,几年过去,我已经有了一定的声望,也已步入大四的生活。
我摇晃着酒杯,酒杯里面红se的酒ye印出了我如今与几年前明显jg明的多的面容。
这个宴会极其无趣,我这些年参加了大大小小的宴会,见过不少要巴结我的,也见过我要巴结的。
虽然我早就已经厌烦透了这样的生活,但我能怎么办呢?我的生活早就已经注定了。我的生命注定,烂到骨子里。
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却警惕的感到周边多了一个身影,在缓缓靠近。
“小林总,有兴趣喝一杯吗?”
熟悉的淡雅嗓音,透着一gu虚假的亲和,我几乎要作呕了,但仍旧挂着违和僵y,但又礼貌的笑容朝着来人点了点头:“恭喜你啊杨小姐,另外,当然可以。”
杨曦听到那声恭喜,脸se几乎没有变化,那gu熟悉的温和依旧让人打心底里感到温暖,尽管我心里清楚,那是装的,那gu呕吐般的恶心感绞着我的胃,但那种感觉越明显,我就笑得越发明yan。
反正我知道,她肯定也被我恶心到了,我知道她是作为顾江源未婚妻的身份来的会议,也就是说她最终还是妥协了,不是吗?
我们每个人都是要妥协着,才能得到一些东西,就像我,就像她。
“小然……”
她张开殷红的唇吐出这个名字,似乎还要说些什么,我皱着眉头,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提起这个名字,明明我们之间早已没了最初的亲近。
“注意场合,杨小姐。”
我冷漠官方的语气显然让她愣了一下,但她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,只是用她那双依旧平静温和的杏眼注视着我,我们之间似乎弥漫着一种久违的火药味儿。
“学姐!学姐你好!”
听到这道陌生的声音,我迷惑的转过头看到一个大约1米65左右,穿着一身昂贵白se礼裙,面容清秀的小姑娘,她提着礼裙朝我这边跑过来,眼神明亮。
“你是……?”
听到我迷惑的声音,她扬起一个明朗的笑,我突然间觉得这个笑容有些熟悉,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“你不认识我,但是我认识你,林学姐,你可有名了,我特别崇拜你,没想到在这个晚宴可以看到你!让我姐带着我真是带对了。”
我更加迷惑了,的确,我年纪轻轻就已经要接管林家,父亲的身t愈发不好,所以一些事情都是我在掌管,小林总的名声的确传遍了。
但不太关注我的人,还真不一定能知道这些事儿,所以这个小姑娘恐怕还真是我的粉丝。
我也能有粉丝吗?
我哑然失笑,先前与杨曦相遇的不快烟消云散。
“那,很荣幸被你喜欢,你的名字?”
“江悦!我叫江悦!喜悦的悦。”
姓江?
一时间,这个姓氏让我觉得眼前少nv的面容更加熟悉起来,与我记忆中某个面孔渐渐对上。
“江泽是你姐姐吗?”
我问,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是啊,是的!你认识我姐姐吗?”
她眨了一下眼睛,然后又迅速反应过来嘟囔着说:
“哦对啦,你肯定认识啦,你跟我姐姐是高中同学嘛。要不是她,我也不会粉上你的。”
我在她模糊不清的话语中突然反应过来,指尖颤了颤,红酒杯都差点被我摔在地上:“江泽……?你说她也来了,她也在这是吗?就在这个宴会?”
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号,但都表示着一个意思——江泽在这吗?会这么巧吗?
“她当然在这了,宴会名单上明确写着她的名字。”
江悦还没有回答,杨曦的声音就响起来,她仍旧眨着温和的杏眼,端着的酒杯微微摇晃着,我却明显感到其中蕴含的不悦,我知道,她对于我忽视她却跟一个小姑娘讲话感到不开心。
但我可不会管她想什么。
我对杨曦还是会有惧意,还有先前的那些事情让我对杨曦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,但是经过这些年,我已经能很好地把这种感情压制下来,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,掩饰着内心的波涛汹涌。
我正要再问几个问题,就见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朝这里冲过来,声音里还透着几分咬牙切齿。
“江悦!!我就一会不看着你你跑那儿去g嘛?”
她刚走到这里,就一把把江悦扯到身边,连看都不看我们就直接鞠躬嘴里还不住的道着歉,态度十分娴熟。
看来江悦平时没少给她添麻烦。
我听了清嗓子,刚要开口,江泽却是猛的一抬眼正好就对上了我的眼神,我有些慌乱了,脚步往后挪了挪,但还没等我再挪几步,她就猛的将我抱住了,那怀抱就像高中时期一样温暖,灼烫着我的心。
我明显感到她带着哭腔的哽咽声,她在轻轻ch0u泣着。
为什么?
杨曦是因为我故意躲着,再加上她不知道我住什么地方我们才没有联系。
可是你呢?
江泽,就像我们之前有过不愉快,凭着我们之前朋友的身份,这些年你连见都没有见过我,林家明明就在那,你却连门都没有跨过去,甚至连一条信息都不曾给我发,现在又能摆什么样子,又为什么要抱住我,好像你很深情?
但这些话,我都没有说,尽管那些情感闷在我的x腔里,憋得我发疼,我也什么都没有说。
江悦先把江泽扯开了,这下轮到她向我道歉了,但小姑娘具t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听清,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。
“学姐,学姐?总之非常对不起……你生气了吗?”
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眼神瞥向我,但撞见我的眼神又很快避开,一副心虚样。
我勉强的笑了一下,嘲弄自己怎么还跟以前似的,总陷进情绪里:“没事,对了,你为什么总叫我学姐?”
说到这个,江悦的眼神一下子亮了,她不顾在她身边脸se黑的像锅底一样的江泽还有在一旁笑眯眯的,但是全身散发着压抑气质的杨曦,拽着我开始滔滔不绝起来:“我也是a大的学生!刚刚收到录取通知书,你就是我的学姐,你知道吗,学校有很多你的传闻,可是你总是神龙不见尾的……”
我微笑着点头听她讲述,被晾在一旁的两人,明显感到尴尬极了,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。
“这位小姐是……”
江泽率先开口,妄图把我从小姑娘那里抢过来回应她,但我还没开口,杨曦就抢先一步:“我姓杨,杨曦。”
江泽一双眼里浮现出恼怒,她蹙了一下眉头,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,话语里带着刺:“杨曦?就是顾江源的未婚妻是吧,顾少爷yan福不浅,能得到这么个美人相助,想必,你们好事将近了,什么时候喝喜酒啊?”
“……这就不劳江小姐费心了。”
杨曦终于有些挂不住脸上的笑,冷漠的回应着,相b于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,我和江悦这边要和谐的多,她跟我讲她在上高中时的趣事,又说她是怎样知道我的,为了追上我做了哪些努力,我被逗得呵呵直笑,连红酒也被我放在了一个小桌上,专心致志的听着她讲话。
江悦确实是个很有趣的小姑娘,尽管长着跟江泽相似的眉眼,但是却是完全不同的x格。
我和江悦互换了微信,任由另外的两人在那里互相舌战,悄悄退到会场的边缘。
结束应酬后,我疲惫的回到林家,陈叔却急匆匆的伏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,我脸se大变,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上楼梯,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房门。
“很久没见,阿姐,你看起来很好。”
熟悉的嗓音响起,我看着那人坐在床上随意的翻着一页书抬眼看我,那双黑眸里面平静无波,我哆嗦着嘴唇,叫出那个许久没有叫过的名字。
“林夕晚……好久不见,欢迎回来。”
“嗯,我回来了,阿姐,这么久不见,我想你。”
她万分直白的吐出这句话,放下手中的书本径直朝我走来,我往后挪了挪步子,讶异的抬高眼皮,她长高了,几乎跟我一样高,也瘦了,但并不是那种柔弱的瘦,而是那种充满力量爆发感的肌r0u感,她的脸也长开了,脱去婴儿肥的她气质更加沉静,让人看不透彻,但又不再温和,反倒是透着一gu上位者的压迫感。
她从哪弄的这身气质?
我不禁怀疑起来,说实话,在她放弃c校去往国外的时候,我就一直在怀疑她的去向,但我从没打听过,也不敢打听。
我在逃避的,又究竟是什么呢?
我自己也ga0不清。
她似乎很不满我的走神,不知不觉的靠近了我,脸凑得我很近,jg致的眉眼跟几年前相b变得更加立t,额前的长发落在肩头,一双墨se的眼直gg的盯着我,那眼里有我琢磨不透的危险。冰冷的月光映在她的眼中,像寂静的潭水。
“不关心关心我吗?阿姐?”
我被惊了一下,紧紧抿着唇,嗓子就像被恶鬼掐住了一样吐不出任何话。
“我听到过你的名声,小林总,很不错嘛,想必父亲已经打算把公司交给你了是吗?”
她笑了笑,好似漫不经心的亲吻在我的脸颊上,我僵住身子,熟悉的栀子花香钻入我的鼻腔,我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。
“那么我呢……毕竟不是林家真正的小姐,到底该把一切还给你了,你说对不对?”
她轻柔的吐息洒在我脸上,又痒又热,我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,她却又把我禁锢住,紧紧抓住我的肩,语调忽然又十分坚定,透着蛊惑。
“阿姐,你要不要重新跟我在一起?然后我们就到国外结婚,告诉父亲后就逃得远远的,再也不回来。”
我听到这话,睫毛颤了颤,有一瞬间,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,和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伴着这gu花香,好像相信了这话。
我甚至已经触0到我们两人一起,逃到国外去,只有我们两个的未来。
但那是假的。
几年过去,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天真到愚蠢的林夕然。
“你骗我。”
我也笑,但这笑里夹着几分苦涩,我不情不愿的继续说下去,胃里翻江倒海,好像有人用尽全力在我腹腔里打了一拳。
“你骗我,林夕晚,和我结婚?呵……你想要家产,你想抢我的一切。或许以前不是,但你现在是真的想。你不ai我,我知道,你恨我,我也知道。”
我闭了闭眼,轻易的就将林夕晚从我身边推开,尽管她长高了许多,但力气仍不如我。
林夕然的眼神冷了冷,我忽然想到了蛇,打了个寒颤,是的,就是蛇,林夕晚的确流露着那个眼神。
像是要把我吞没,吐着杏子的毒蛇。
她真的大不一样了,而不只是气质的转变。
“阿姐,你变聪明了呢。”
她冷笑着,毫不掩饰她的轻蔑和怜悯,要是以前,她或许就会装作乖巧的样子和我道歉。
但她现在没有,也不会再那样做。
她就像长开了的豺狼,迫不及待的要在我这个猎物身上咬下一口鲜neng的r0u。
“可是,我不喜欢,那样一点也不可ai。你还是以前蠢蠢的样子更让我喜欢一点。”
她没再试图对我做些什么,或许她也觉得恶心。
“真遗憾,你选错了路。”
她摇摇头,用颇为怜悯的语气吐出这句话,也没再说些别的什么就又走回床边拿起那本书,重新看了起来,皎洁的月光照在她恬静的脸上,让我有些恍惚,那微微的月光好像带我回到了高中时候,我被迫偷溜进她房间陪同她一起睡觉。
那时候我还恨着林夕晚,现在就连那抹恨,也在我对她的复杂情感和长时间的忙碌中冲淡了。
我见她专注的看着书,知道我该走了,也就默不作声的关了门离开了这里。
但在晚上入眠的时候,我的脑海中却一直响着林夕晚的那句话:“真遗憾,你选错了路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呢?
在很久很久以后,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并且真切的为此后悔。
但一切也已经无法挽回。
我打了个哈欠,随便描了一下妆,披上衣服出了门。
到公司后,我满眼疲惫的看着堆成山的文件,r0u了r0u酸痛的眉心,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“进。”
是姜助理,他对我恭敬的点了点头,然后才开始说:“林总,顾先生想见您。”
我有些困惑,顾先生?
我的合作对象里面没有姓顾的,在我们这个圈子里,姓顾的名家豪门也只有一家,但我不敢想下去,如果是真的,那恐怕麻烦就不止一点。
“嗯,好,我知道了,你告诉他我马上过去。”
我把文件堆稍微整理了一下,然后就下楼见了那个神秘顾先生。
男人身形笔挺高大,但面目却生的像nv人一般柔美,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,却故意身着西装刻意站直身子,装出一副文雅绅士的样子,自身气质十分违和的搭配在一起,令我惊异的是,他的眼眸是浅淡的翠绿se,我记得顾江源的母亲是美国人,后来跟他父亲分了,又回到美国去了。所以这还是个混血儿。
“久仰大名啊,林小姐。”
他伸过手,我出于礼节的回握住那手,但他还刻意握的久了一点,力气算不上有多大,但就是不让我轻易ch0u回去。
这是……在调戏我?
我感到一阵恶心,想着之后一定要用酒jg狠狠的搓几遍手。
然而他却不甚在意,似乎是习以为常。他于是又冲我装作绅士的样子,点了点头:“林小姐年轻有为,还长的这么漂亮,难怪能跟小曦成为朋友。”
小曦?是杨曦吗?
也是,毕竟是她未婚夫。
我的心头升起一gu淡淡的异样,说不清是什么感受,但就是瞧着眼前的男人愈发的不顺眼起来。
“那么您今天到来是为了……?”
顾江源笑了笑,翠绿se的眼睛里流露出温和的神se,然而我却十分清楚的认知到,那是虚伪的假装。这还得感谢杨曦,如果不是她,我还不能辨认出这种虚伪的善意。
“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。”
“合作?”
我蹙了蹙眉头,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顾家跟我们从来都没有过生意来往,我们涉及的领域都不一样,哪来的什么合作必要。
也就是平时宴会聊几句话罢了。
“是啊,合作,林小姐应该先看看合同再说话,这样的好事,你绝对不会拒绝。”
他刻意显出亲密的姿态,用笃定的语气说着这话,又递过来一沓文件。
我觉得这世界真是荒谬极了。
我看着那一叠文件,犹豫着接了过来,顾江源立刻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,双臂展开似乎需要抱我,但被我冷y的眼神盯着,最终还是讪讪的收回去。
我拿着那叠文件,没有动。
“我会考虑的。”
我没有把话说si,只是说我会考虑,这是商人的一种惯用方法,以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。
“好的,我想我们会有很愉快的一次合作。”